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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这两个案例涉及附随于依法逮捕的无证搜查的合理性。

而坚持不成文宪法，从中国现实生活中提炼具有普遍意义的宪法规则，才能摆脱假定的规范宪法理念背后的所谓‘西方文化——种族中心主义的霸权，进而坚持从中国本土中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29]在这个意义上，不成文宪法对于今天中国的宪法实施具有特殊的意义和价值。

[30]不成文宪法从来就是成文宪法的重要补充，弥补着成文宪法的不足——在宪法文本沉默或者模糊不清的地方，不成文宪法将提供确定性的依据。诚如斯通教授所言：根本不存在完全成文化的宪法，也不存在完全非成文化的宪法，一些国家宪法规定的部分内容很难分清其成文性和不成文性。只有与历史和传统展开平等的对话，进行真诚的反思和批判，才可能找到蕴藏其中的不成文宪法。若以此为出发点在中国社会中实施宪法，则难免会形成宪法文本与社会实际相悖离的局面。通过论证，这种不成文宪法将形成中国宪法与历史传统的延续性或变动性，建立起现在与过去的联系，从而使得历史和传统成为中国宪法实施道路上集体记忆（collective memory）的一部分，构建出一个适合中国宪法实施的历史和传统，成为拉近中国宪法文本与社会实际之间距离的重要桥梁。

只要存在规则该如何解释的问题，就必须求诸于宪法典外的渊源。在成文宪法国家中，宪法典常常被赋予了鲜明的形式特征：成文宪法国家的宪法典具有最高的法律效力，除非经过特殊的修改程序不得进行更改。比较宪法因而可以为宪法再启蒙提供对比和参照。

再如，在论述权力分立时，林来梵教授指出：其实，古代中国早已存在权力分立的智慧。林教授刚才用的比较委婉一点，认为是颗粒，我认为一些基本原理用于解决中国问题，在理解中国宪法的前提之下用于解决中国问题，我觉得完全是可以的。意味着我们不得不反思我们所面对自身的宪法规范在终极意义上的妥当性问题。当前与意识形态话语高度融合的中国宪法概念体系，无论就智识探究还是法律执业而言，都很难吸引正在就读或者已经毕业的高校学生。

意味着我们不得不重新考量采用必要的叙述策略和真理的隐微术。甚至还意味着痛切的自我批判、自我放弃和自我超越。

其不仅旨在将中国的宪法学变成法学，而且意图让宪法学回归中国。康德有言，从迷信中解放出来就叫做启蒙。回归中国化的主体立场，并不是盲目排斥有关立宪主义的根本价值原理，一旦深入抵达这种根本性的价值原理，人类社会的绝大部分成员之间还是可能存在最低限度的价值共识的。正因如此，第二版序中才引用了两行诗句： 我将犁向一片冬天的思想里 它的废墟形形色色 胡锦光：宪法学中国化的层次 今天主题是关于中国化，我个人认为本来应该不是一个问题，因为我们的宪法已经中国化了，如果说我们的第一部宪法1954年宪法还带有某些苏联宪法的痕迹，那么经过1975年、1978年之后，特别是1982年宪法，基本上无论从内容还是形式，基本上可以说这部宪法已经做到了中国化。

将中国共产党放入中国宪法中的国体进行理解，定会引发相应的讨论，但无疑是具有创见性的。借用我国年轻宪法学者白斌的话来说，宪法学是有祖国的。我觉得《宪法学讲义》这本教材，第一个层次是没有问题，可以达到的。对于宪法概念或者体制，无论是赞扬还是批判，人们首先应该清晰地认识。

但本人一如既往地珍视这个特色，坚信它代表了中国宪法学发展的应有方向。凡此种种，本书均难言已做到尽善尽美，但已有所觉悟，有所拓取。

细读《宪法学讲义》，读者还可以发现到另外一点：从规范宪法学的立场出发，很多中国的制度和现象都可以从现宪法当中找到规范基础。最后，我们对这种做法进行学理上的评判，今天这种评判更多的可能是持一种批评的态度，比如说湖南衡阳会选，那么这种事情出现以后，那么我们怎么在制度上处理这些事情呢？对这些处理，作为学者对它进行分析，进行评判，应该怎么做或者是现行做法当中有什么缺陷？在我们这种体制下，这种问题应该怎么解决？我觉得这就是中国化的又一个表现。

第二，微信里面报道没有直接指出这个案件的判决依据是什么，依据的是宪法规范，大家知道两个男的在一起就可以结婚了，所以今天网上说，北京6月27日就有两个男的举行一个盛大的同性恋的婚礼，我看了好多的照片，接受不了。到底中国社会存在一些什么问题？那么这些问题当中哪一些是应该由宪法解决的？我想这是第一个层次。回归中国化的主体立场，更不是盲目排斥有益的拿来主义，全面否定西方宪法制度及其规范理论对于其自身的自合理性因素以及其中所隐含的、在比较宪法学意义上可供借鉴的合理颗粒。第二，中国社会今天的发展阶段，这个发展阶段决定了我们一些制度只能这样。现代德国法学家拉伦茨曾将法学下过这样的定义，即：以某个特定的在历史中形成的法秩序为基础及界限，借以探求法学问题之答案的学问。其通过教义学的努力建构文本与现实之间的勾连，将中国根本体制的象征(《宪法》)和根本法所象征的体制（宪法）以法律语言的形式展现出来。

由于这种认识上的不清晰，所以我们在宪法实施和违宪审查方面不大具有实效性。原因既来自中国宪法，也来自中国宪法学。

最近有教授认为，中国很奇怪，为什么支持法西斯的学术观点一些学生感兴趣，很多教授翻译写文章，法西斯是全人类共同反对的，反过来说既然二战时候可以说包括德国在内，现在都反思，都反对法西斯，那么我想把这个话角度变换一下，我们都共同的共识，我们将要建立什么，那么这就是有普通性的。规范就是讲哪一个法就是哪一个法，别给搞一个合法，确切地说合宪。

这里所说界限，从横向的维度来看主要就是一种国界，为此，正如人们所指出的那样：法学是一种地方性知识，换言之，规范法学的研究方法是没有国界的，但法学研究本身是有国界的，宪法学更是如此。但是对于这个普适性的东西，我们的宪法本来就是舶来品，宪法当中一些最基本的原理，我个人认为是具有普适性的。

无论哪一个国家的宪法，它都是宪法规范，都需要用宪法规范的分析方法作为基础，其他才能谈得上历史的方法，文化的方法，宗教分析的方法，政治社会学的方法等等。刘晗：宪法学的中国路径 无论是面向高校学生还是社会公众，讲述中国宪法都并非易事。受宪法保护，不合宪，怎么合法呢？同性结婚是违法的，是违反一些州婚姻法，所以这些人起诉到联邦最高法院。林来梵教授也指出，中国古代体制的唯一缺憾在于，古代中国往往有伟大的制度实践，而没有相应伟大的理论阐述，这是中国古代政治文化的一个特点。

第四个层次，我们对用宪法当中的制度和原理解决中国问题，进行评判。我第二点主要简单谈了谈宪法具有本国的历史的这样一个特点，同时在有一些基本方面也存在一定的问题，那么重点我同意林老师这个书的特点，重点、落脚点最后还是要解决中国问题，也许这是我对林老师宪法学的中国立场的这样一个理解，不知道对不对，这是我谈的两个大的方向的体会，不对的地方请林老师、胡老师还有诸位同学都批评，谢谢大家。

人家宣布这个婚姻法跟宪法是相抵触的，违宪，这两个事情是不能混淆的。我吓一跳，这个医生思维跟法律人的思维确实不一样，我赶紧转到法学院的老师群里，让他们开开眼界，别以为你学法律怎么样的，还有很多你没有想到的。

此度经第二版大幅度修订之后，加入了大量新的内容，尤其是补强了有关国家组织方面的规范诠释及制度分析，并进一步回归中国化的思考立场。我看了讲义里面列举了很多中国社会当今所发生的一些涉及到宪法方面的问题，发现问题，发现中国社会所出现的应当由宪法解决的一些问题，这是第一个层次的中国化。

此种态度贯穿在书中各篇的讲述之中。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宪法是完全相同的，那么任何国家的宪法都是根据本国情况设计的，中国宪法也是如此。第一个缺点就是微信里面宪法问题，本来是合宪的，结果网络上的标题，新闻标题都搞成同性合法，这混淆了违宪审查，新闻界应该有学法律的，我估计可能是应当买买林老师的书学一学。这就形成了鄙人向来所主张的规范宪法学的一种特色。

西法东渐形成的宪法启蒙话语虽则日益普遍，然则实际而言多为指向未来的期待。然后我在微信里面跟我高中同学，在美国的一些高中同学，我说你们怎么看这个问题？他们说别当真了。

这样的追求，在第一版中已然开始，在此度的第二版中更进一步。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这个说法似乎有些悖谬，因为人家会问：既然规范法学的方法是法学固有的方法，你为何还要将它引入？而且还能成为一个特色？对此，鄙人只好带着苦笑答曰：这正是当今中国宪法学所面临的一个问题状况，因为业内同侪中有一种立场坚持认为，宪法本具有政治性，是政治法，为此应主要采用政治学的研究方法去研究。

为什么我要提6月26日的案例？我觉得今天我们在这里开这个会议非常重要，因为6月26日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判决，这个案例的基本思路恰巧跟林老师提倡的规范宪法学的思路，也许是不谋而合。在论及现代宪法精神是否与中国古代兼容的问题时，林来梵教授指出，立宪主义与中国古代传统政治文化，确实也有一定的契合性。